我叫陈秀,湖北安陆市人,1965年5月出生,高中学历。1986年结婚,同年离异。后经人介绍认识现在的丈夫,两人结婚并相继生下两个儿子。
2007年,我在广州打工,经工友介绍,加入全能神组织。“全能神是宇宙生命之王……掌管万有,管辖世界”、“神第二次道成肉身,以东方妇女的形象降临中国对人类进行审判,神无所不能,相信就会受到保护,什么灾难都能避过,不信的人都将被毁灭”、“信全能神的人不会生病,即便死亡也不会有痛苦”、“人们只要努力为‘神’工作,就可以得到通往‘天堂’的‘通行证’,在‘天堂’里有享不尽的福”……在工友的介绍中,我便被无所不能的全能神吸引了,想着家庭的烦恼和生活锁事,希望全能神能帮我,让我的生活不在充满烦恼,我加入了全能神组织。加入全能神组织初期,我写下了“听从神的召唤,为神献出一切,违反教规愿意接受神的惩罚”的保证书,并发下了“不向任何人泄密,否则甘愿死掉全家”的毒誓。
信了全能神后,由于心理暗示,我感觉得到了“神”的庇佑,生活有了希望,我觉得生活的烦恼都离我而去了,我更加坚信自己信“全能神”信对了,更加投入到聚会、祷告、传福音中。由于违反工厂的规定,我被开除了,我也没有找工作,将参加全能神活动作为“日常工作”来干。丈夫经常骂我不务正业,不挣钱还到处花钱。对于丈夫的责骂,我无动于衷,同时还劝丈夫也加入到“全能神”组织中来,丈夫听到后骂我是“疯子”、“着魔了”……有时候,为了阻止我外出活动,丈夫故意把我反锁在家。当时,我还诅咒丈夫是“撒旦”,是坏人,会有恶报的。为了摆脱丈夫的“纠缠”,每次外出“传福音”时,我就不回家,直到将手上的钱用光。
2011年,由于小儿子读高中需要人照顾,我从广州回到安陆,专门照顾小儿子读书。丈夫以为我回安陆后,会自动脱离全能神组织,还为此高兴了几天。哪知回到安陆后,身边没人管我了,我加变本加厉的、疯狂的参加全能神聚会、活动。我很快联系到了当地的全能神成员张慧,我们一起祷告,一起抄笔记,一起看书,有空就组织周围的教友一起聚会。此时,我就像找到了组织一样兴奋,每天早上做好一整天的饭菜后,就出去参加聚会、传福音;晚上八九点回家后也是挤时间祷告、看书、抄笔记,从不过问小儿子的学习和生活情况,有时甚至一连几天连面都见不到。由于长时间缺乏照顾和感情交流,小儿子得了胃溃疡,性格也变得内向,不爱说话,人变得很叛逆,……面对小儿子的各种反应,我无动于衷,我甚至还以“加入‘全能神’能提高学习成绩”为由劝说他加入,被他拒绝。
回到安陆后,丈夫每个月初给我寄3500元钱的生活费,几乎都被我用来买学习资料和交“奉献款”了,起初他并不知情。后来从小儿子的口中,丈夫可能察觉到了什么,经常打电话回来叮嘱我,叫我在家安心带孩子,少参加些“乱七八糟”的活动。可我根本听不进去,两人为此经常在电话中大吵大闹,最严重的时候,丈夫专门请假回家来做我的思想工作,我们大吵一顿后丈夫无奈的离开了,当年还没有回家过年。此后,丈夫不再和我联系,只是每个月往家寄3500元钱,但这点钱根本不够我花。没钱怎么办?当时我唯一的信念就是“再穷再苦也不能阻止我信‘全能神’”。于是,我便抽空去捡垃圾,靠卖垃圾挣钱来维持生活和参加聚会,同时还借捡垃圾的机会向别人“传福音”。
慢慢的,我将自己和亲人完全隔离开来。我不再管儿子的学习和生活,没有主动和儿子说过一句话,丈夫也不再和我打电话,放假了也不回家,我的家庭已濒临破灭。而我却根本没有考虑这些,我觉得他们不加入全能神组织,不为“神”做事,是他们的损失,他们已经没有救了。
2012年10月底,我积极参加到“世界末日”即将到来的宣传活动中,通过印发传单,到处散发和宣传“世界末日”真相。那段时间,我每天都到乡下,给当地农民讲“真相”,告诉他们“世界末日就来要了,地球将毁灭,人类将灭亡,只有全能神才能挽救他们,劝说他们加入全能神组织,交‘奉献款’、‘奉献粮’ ……”2012年12月21日,我盼望已久的“世界末日”终于到来了,可是这天,太阳照样升起,人们一如既往的正常生活,反倒是我个人的天地发生了“天翻地覆”的变化——我对自己追求了六年的“无所不能”的“全能神”产生了怀疑。
后来,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,我醒悟了过来:这些年,“全能神”把我害惨了,钱被骗光了,亲情失去了,家庭也濒临破裂……现在,从全能神中脱离的我,只希望能像许多家庭妇女一样,在家中好好照顾丈夫和孩子,弥补那早已失去的亲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