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刘佳,女,现年20岁,家住陕西省城固县董家营镇和丰村,如今与父亲相依为命。每当看到同村的弟弟妹妹躺在妈妈的怀里撒娇或听到同龄人谈及“母爱”的话题时我就顿感心酸,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母亲因信奉“全能神”而差点卖掉我的伤心往事。
2007年,我当时15岁,读初中,学习成绩不差。我曾经向爸爸说过,我要给全家人争口气,高中考城固一中(汉中名校),大学考清华。爸爸虽然一向很支持我的学业,但当时听了我的话后,只是苦苦一笑。其实我知道,那时父母一直在闹离婚。究其原因还得从妈妈信教说起:
我妈叫陈天会。她娘家那个村信教的人特别多,妈妈娘家一屋人都信教。我妈原来信的是基督教,后来听信了一些人的话改信了“全能神”,她们认为那才是真正的“教”、真正的“上帝”、真正的“神”。
爸爸是个泥水匠,虽然常年在外风吹日晒但很能挣钱,妈妈在家种地、养猪、供我上学,他们一人主外一人主内,家里料理得井井有条。爸爸劳累一天回来总能泡个热水脚,我放学回家也常常能吃上热气腾腾的饭菜,家里粮有吃的钱有花的,虽不富裕却处处充满了温馨。可自从我妈信了“全能神”家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妈妈经常和一些我不认识的叔叔阿姨神秘来往,开始变得不顾家了,慢慢的地也不种了,猪也不养了,我回家经常是冰锅冷灶的,家里灰尘遍地,到处一塌糊涂。以前那种温馨、幸福感荡然无存。常常不知道妈妈出去干啥去了,也不和我们打招呼,少则十几天,多则数月不回家,偶尔回家不是拿钱就是拿衣服,家庭生活逐渐变得拮据了。为此爸爸经常和妈妈吵嘴,甚至动粗让她放弃“全能神”,而妈妈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,甚至以死相逼,最后竟然发展到以“教”为家,彻底不要我们这个家了。无奈之下我爸和我妈离了婚,法院把我判给了我妈。
父母离婚后我只能辍学在家。但我还想上学,就到街上一家冰棍厂里当了小工,想着挣到钱后再回学校上学。这时,我妈可以说一点也不顾我了,整天神神秘秘、鬼鬼祟祟,也不知道和啥人来往,反正就是不务正业。
她们这些“信教”的人,也要吃饭,也要生活,也要花钱,还要发展组织。为此,我妈先是花完了离婚后的3万元的积蓄,在没有其他收入的情况下,就打起了我的主意。
2007年7月5日,我从冰棍厂上夜班刚回家,我妈对我说:“你张霞阿姨(‘全能神’成员)很喜欢你,她今天要去河南三门峡进点货,你陪她去吧!一来你从没出过远门,也好见识见识,二来说不定她还能给你买几件新衣服呢。”年幼的我相信了我妈的话,可谁知道,我妈其实打的是卖女图财的如意算盘。
第二天中午我跟着张霞阿姨从汉运司坐车,一路上怀着美好的憧憬去了三门峡。一到车站,就见到了张霞阿姨的丈夫吴晓亮和另一个胖胖的陌生男人。说好的在三门峡进货,但他们却没有一点进货的意思。下午5时,我和他们上了一辆车,第二天早上5时到了河南砀山。这时,我才觉得不对劲,怎么会到农村去进货呢?我便问他们,他们先是支支吾吾不说。我害怕了,哭着不走,吴晓亮见状变了脸说:“明给你说吧,你妈把你卖了,我给了她一万元。我也不要你,要把你送到要你的人那里去。”我就和他们闹,他们先是吓唬我,说再闹就掐死我,还说如果不听话就让胖子糟蹋我,让我一辈子没脸见人。后来见这招不灵,就骗我,说只要和他们配合,说不定到那里拿上钱就又回来了。
7月7日,我稀里糊涂又跟他们坐车到了河南商丘夏邑县,下车后,我看见有两个小伙子在那里等着。一想到我被坏人骗入虎口将永远受罪,我于是下定决心,就是死也要和他们斗争到底。因此我就大声喊叫,大声哭闹,我的闹腾引来了周围不少人,后来又来了两个警察。
这样,我获救了,是警察把我从恶魔的手中救了出来。在夏邑县胡桥派出所,我向公安机关讲述了我被骗卖的经过。我爸得到河南警方的通知后火速赶了过来,听了我的悲惨遭遇流下了伤心地泪水,随后把我接回了家。妈妈也因贩卖人口触犯法律受到了应有的惩罚。从此,这件事在我心中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,也常常使我从噩梦中惊醒。
我恨妈妈,恨他信奉的那个叫“全能神”的邪教。
我更要向那些还在受邪教迷惑的人们大声呼喊:醒醒吧,别再让自己和亲人们受到更多的伤害!(为避免对当事人生活造成影响,文中当事人均做化名处理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