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王新甫,河南省濮阳市华龙区岳村乡马头村人,妻子陈迷阁,1964年10月出生,小学文化。婚后我们生育了一儿一女,生活虽谈不上不富裕,但也其乐融融。令人想不到的是,在遭遇了家庭不幸变故后,妻子轻信谣言,加入“全能神”以寻求精神慰藉,不但没得到“神”的保佑,反而搭上了性命。
2000年初,我们刚满10岁的女儿因突发疾病夭折,那段时间失去女儿的伤痛让妻子异常低沉、恐惧,逐渐变得精神恍惚。为使妻子早日从失去孩子的心理阴影中走出来,我经常开导她,找邻居串门陪她聊天。半年后,她的心情好了许多,渐渐地淡忘了这件事。
8月的一天,我家来了一位姓彭的神秘客人,是妻子的远房亲戚,闲聊中这个亲戚故意提到我们死去的女儿,一提起女儿,妻子禁不住伤心落泪。她便虚情假意地一面安慰我妻子,一面神秘地说:“人类很快就要毁灭了,你们几个也会和你女儿一样在劫难逃”。妻子本来就胆小怕事,听她这么一说,吓得不知所措,缓过神儿后,妻子追问该怎样破解灾难。这个亲戚看到时机已成熟,便告诉我妻子:“只有信新的神,才会得救,这个神就是全能神,全能神是宇宙生命之王,无所不能,只有信了全能神,甘心顺服,奉献一切,才能与神同在,永世不灭。”,她还拿出《全能神你真好》和《话在肉身显现》两本书让妻子看。
在姓彭的亲戚蛊惑和恐吓下,妻子很快就相信了“全能神”,为了达到“全能神”所要求的“真心敬拜、真心事奉、甘心顺服、奉献一切、为神花费一切财物、为神花费毕生精力”的要求,她又购买了很多书、光碟,整天在家中看书、看光碟,学习“全能神”的理论。
就这样,妻子越陷越深。信奉“全能神”之前,妻子干农活、做饭、照顾孩子,什么活都干。信了“全能神”后,妻子像变了一个人,她开始不顾家了,家务活不干了,孩子也不管了。基本上每天下午都要去参加活动,晚上10点前一般不会回到家,还经常跟着姓彭的亲戚外出参加“全能神”的聚会、祷告、传教活动,并积极主动交纳“奉献费”,以获得“全能神”的保佑。我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,劝她脱离“全能神”,她却说:“我们写过保证书,要绝对服从神,听神使唤,为神奉献一切,否则,神就会惩罚我们。”
2005年的一天,儿子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一不小心掉进了沟里,妻子看到儿子一瘸一拐地回家,竟不管不问,继续出门传教去了。等我干完活回到家,儿子哭着说腿疼,我脱下儿子的裤子,发现他的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,我带着儿子到村卫生室检查,医生说小腿腿骨折了,需要到县医院打钉固定。我赶紧背着儿子搭车到县医院治疗,等我忙完这一切回到家,看到妻子像没事人似得,坐在那里看“全能神”的书,我生气地夺下她手中的书,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,妻子哭闹着说:“我每天祷告还不是为了这个家,人类快灭亡了,我这样做就是为了取得上天堂的户口费”,坚持不去医院看病。几个月后,妻子逐渐消瘦,腹部胀满疼痛加剧,但她全然不顾,继续外出参加“全能神”的活动。
2008年年底,在一次外出传教时,妻子突然晕倒在路上,阴道大量出血,幸亏被好心的乡亲发现及时送到了县医院。等我赶到医院,医生说妻子得的是宫颈癌,现在已经转移为大网膜肿瘤晚期,我苦苦哀求医生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妻子的命,但医生说已没有手术的必要了。残酷的事实让我不敢相信,我带妻子再次到市医院复诊,可结果让又一次让我失望。
2009年1月8日,妻子的病情急剧恶化,经抢救无效死亡,年仅45岁。临终前,妻子紧紧拉着我和儿子的手,什么话也说不出,只流下了两行热泪。妻子被“全能神”害得失去了生命,留给我家的是无尽的伤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