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组织发展的前期,主要采取秘密传教的方式发展成员,为此编制了用于指导传教的《摸底铺路问题细则》、《关于接纳加入教会的原则》、《关于传福音工作的原则》等小册子,详细介绍发展成员的方法和应注意的问题。如《关于传福音工作的原则》中称,“以前几种传福音的方式都是行之有效的,如知情人带路、拉关系、交朋友、爱心感化、建立感情、软磨硬缠等。这些方式要坚持长期使用,到必要时还得会用绝招。为了使人受拯救,必须不择手段。”赤裸裸地教唆信徒“为了得人付出什么代价都值得,这是传福音的原则。”赵维山在《工作安排》中总结推广“摸底劝说”传教法,分5个步骤:
一是“摸底细”。全能神成员“传福音”时,通常装出一副十分和善的面孔,称“信的也是基督教,是国家允许传播的宗教,加入后主要是让人改掉恶习、做好事。”待摸清情况后,再根据家庭不和、身体不好等具体情况,大谈神的“无所不能”和“信神”的好处,以此来灌输全能神的歪理邪说。
二是“拉关系”。同乡也好,同事也好,甚至同性也好,通过关系能够找到一些共同语言,进行拉扯。以小恩小惠拉人是全能神的惯用手法。它在《摸底铺路细则》要求所谓的“传福音”者,“到人家里勤快一些,不懒惰,给扫扫地、帮做做饭等等”,目的在于“获得他们的信任和好感”。该《细则》还明确提出:“对于一些比较吝啬的头羊或接待家庭,可以根据对方的实际情况,适当买一些东西。”这就是以小“惠”为诱饵骗人入教。
三是“转观念”。就是要设法改变对方信仰。赵维山在《关于接纳加入教会的原则》中指出:向信仰基督教的群众“传福音”“偷换”的逻辑是这样的:既然你相信基督教,就必然相信耶稣是神的化身,既然神可以在中世纪时化成人形,那么现在也可以再次化成人形。所以,既然你相信耶稣存在,就该同样相信“女基督”存在。这样一来,“基督教”就摇身变为“全能神”。为何“神”要在此时化成人形?那是因为末日将至,“神”来拯救信服它的选民,建设“全能神的新国度”。
四是“做见证”。展示神迹,用装神弄鬼的欺诈手段发展信徒,拉拢其加入组织。全能神常用的“圣母宣教”和所谓“神迹”等几种装神弄鬼的骗人伎俩。荧光棒、白布做披风、以及事先写好的石头,都是全能神用来装神弄鬼的道具。用化学方法在鸡蛋上伪造显示“神已到来”等一些骗人的把戏,在鸡蛋上写上全能神,再偷偷放进被争取者家的鸡窝里;用珠光笔在鸡蛋、鸽子蛋上写字,然后放到菜地里,等农民刨地时挖出来,骗他说是天意让他信教;用姜黄在白纸上写字,然后放到偷偷加了碱的水盆里,待显出字后说是“神”显灵等。用装神弄鬼的欺诈手段发展信徒。除了这些骗人手法外,全能神组织还利用天国来信、带字鸡蛋等欺诈手段迷惑群众,以达到拉人入教的目的。
二、下达工作指标,引入激励机制“传福音”
全能神这么庞大的组织靠什么来维系呢?一是权力。全能神成员“传福音”分为一、二线“传福音”队,谁拉的教徒多,谁的政绩就高,地位也水涨船高,就可以从二线进入一线队伍。二是金钱美色。如果为组织做出了贡献,就用金钱、美色嘉奖。为拉拢教徒,也为刺激各级头目卖力干活,全能神制定了丰厚的奖励措施。拉来一名外教骨干,直接奖励人民币两万元,在教会中的地位也会随之提高。
在全能神的组织架构中,信徒理论上可以上升到监察组成员,成为邪教“七长老”。但作为全能神的权力中枢,一般信徒注定绝难到达这个地位,这一点从赵维山的权力布局就可以看出。原监察组长何哲迅是赵维山的早期追随者,也是他的死忠粉丝。继任组长“有灵”也是赵的早期追随者,属于死不回头的信徒。何哲迅和“有灵”之所以能先后成为组长,跟自己的业绩也有很大关系。在从“常受教”转型到全能神的时期,“常受教”信徒群龙无首,就是何哲迅等人从黑龙江奔赴安徽河南等地,把这批信徒发展为全能神的信徒,为全能神的迅速扩张立下了汗马功劳。
三、建立专职队伍,明确工作重点“传福音”
赵维山对传教问题特别有指示,在香港培训班对于怎么传、传给谁、怎么做最好,怎么样发展组织,不断下发指示。对小区的工作汇报进行点评,非常重视传福音工作。
一是建立专职“传福音”队伍。对传福音队员要专门进行培训,把对《活在肉身显现》、对《圣经》学习好的、能说会道的人员编入“传福音”队伍,对“传福音”成绩突出的,还颁发“荣誉证书”。在传福音过程当中他们对发展对象还进行了一个比较系统的规划。
二是明确“传福音”工作重点。全能神“传福音”的重点是相信神、看圣经的信教群众,特别是基督教徒。初期发展对象为贫穷落后地区的普通信众,后逐步向城市和社会高层渗透。全能神还极力拉拢有职务的“三自”爱国教会和其他教会成员,大量收编呼喊派、三班仆人派、门徒会等其他邪教成员,吸纳社会上一些有劣迹人员。目前,全能神人员构成呈现出“六多一低”的特点,女性多、30-60岁年龄的多、受教育程度低下者多、低收入群体多、家庭生活不和谐者多、偏执性性格者多,文化水平低。1995年后,全能神教把目标对准那些《圣经》根基不稳固的大学生信徒和部分经商人士,提高了组织成员的文化素质,增加了经济收入,为该组织在各地的活动提供了便利。 此后,全能神教呈现出向城市发展的迹象,并将传教目标转向现任公务员和知识分子,它在《关于接纳加入教会的原则》中称,“尤其对那些干部、科技教育人员更要有极大的耐心”,“他们一旦进入了真理,都是有用的人才”。
四、组团队“大帮轰”,轮番上阵“传福音”
“大帮轰”是全能神邪教组织的一个“术语”。所谓“大帮轰”,可以从字面上理解:“大”指“大家”、“大场合”的意思;“帮”就是“帮腔”;“轰”可以理解为“信息轰炸”的意思,也就是宣传攻势。连接起来理解,“大帮轰”的意思是指在某一特定场合,众多的人营造一种氛围,诱惑他人入教的一个手段。 “大帮轰”的目的是诱人入教,“全能神”“大帮轰”有现成的“成功案例”即内部说的“讲章”,各有千秋,但套路一致:
一是用热情对待“新人”。“大帮轰”人员要提早到场,摆好零食(一般是瓜子、饼干、糖果),分好工,守候“新人”到来。事先交代各个角色都要热情待客。“新人”的熟人向在座的各位隆重介绍,在座各位大行盛情,或招呼,或让座,或上茶。如是歌厅,主动邀请唱歌,如是舞厅,主动邀请跳舞,如是饭桌上,热情帮“新人”夹菜。这种盛情,就是为了不让“新人”因为不认识人而尴尬,让其觉得这些人好玩,好接近,使“新人”很快与大家熟悉了,融洽了气氛。
二是用“缘分”拉拢“新人”。比如,“交通”人员主动邀请“新人”跳舞,做到擦颜悦色,见“新人”开心状,就明知故问:“你今晚开心吗?”“新人”自然答“开心”。这时,“交通”会讲些关于缘分的俗语,比如“有缘千里来相会,无缘对面不相识”、“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”,一下拉近了彼此的距离。进而,“交通”就开始赞扬“神”,是“神”赐予了快乐和相互的缘分。
三是用灾难吓唬“新人”。“交通”时,“交通”人员会贬低人类社会,说人类社会“世风日下”、“道德下滑”,并例举一些社会现象,比如贪污、偷抢、淫乱、吸毒,再由此说“神”要惩罚人类,进而罗列一些近年发生的灾害,如“北京洪水”、“雾霾车祸”,还会例举一些自然中的现象,如“全球气候变暖”、“飞鸟减少”、“瘟疫肆虐”,让“新人”产生恐惧。接着,“交通”人员劝“新人”入“教会”信神,并播放灌输《神是人生命的源头》、《神主宰者人类命运》等。
四是用“见证”忽悠“新人”。那些实施“浇灌”的“外邦人”则不失时机帮腔、作“见证”、敲边鼓,比如自己因为信“神”,得到神的“照顾”,身体由原来的体弱多病到现在无病无灾、生活幸福。
在“大帮轰”的阵势下,“新人”极易中招。每成功一例,就整理成“大帮轰”的“讲章”,用于内部交流,供沿用。
五、使用暴力手段,设计色情陷阱,制造恐慌气氛“传福音”
一是以暴力威胁手段逼人入教。赵维山指令:“传福音不论采用什么方式,只要是靠神话、靠交通真理得人,就不属于下三滥手段。为了安全起见,在大红龙逼迫下把传福音对象调到别处交通真理,这不属于软禁,更不属于洗脑。但我们要讲智慧,绝不能让撒旦抓住把柄。”为此,全能神成员采取绑架、非法关押、投递恐吓信等方式,强行拉拢其他人员入教、阻止信徒离教、抵抗工作人员依法执法。如1998年河南南阳全能神信徒十余天连续行凶 9人受伤2人被割耳。2011年河南南阳想治病的14岁男孩儿被全能神信徒踩死。面对反对抵制者,他们往往无视国家法律,疯狂实施打击报复。严厉的控制和恐吓之下,信徒产生巨大的恐惧,一旦加入该组织,很难摆脱。2014年5月28日,山东招远发生全能神杀人案,6名全能神成员在麦当劳餐厅就餐时,为了发展神选民,向邻桌素不相识的人索要电话号码,在遭到拒绝后,遂实施殴打,造成被害人死亡。
二是制造恐慌气氛骗人入教。利用天灾恐吓 ,大谈灾难即将到来,声称“信神可以消灾避祸、上天堂”也是全能神行骗的一个重要手段。在《话在肉身显现》《羔羊展开的书卷》等非法宣传品中,到处充斥着灭绝、仇恨、惩罚等充满暴力和诅咒的词语。诱使更多的人向全能神寻求“庇护”,全能神邪教组织大肆散布“世界末日”谣言,称“神再次道成肉身”是对人类的审判,只有相信“看得见、摸得着的实际的神,才能得到拯救”,凡不信和抵制的都将被“闪电”击杀。2012年10月以来,赵维山利用社会上流传的2012年12月21日是世界末日的谣言,多次下发指令,称“现在大红龙惶惶不可终日,宗教界更是混乱不堪,国度福音扩展迎来了最佳时机。”要求“三人一组保街传、保村传、保乡镇传。”全能神邪教徒还大量散发《大灾难前的奉劝》等邪教宣传品,宣扬“世界末日”即将到来,只有加入全能神组织才能得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