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4月,一个偶然的机会,一位名叫司保玉的朋友给了我《话在肉身显现》、《东方发出的闪电》等书籍,还对我神秘兮兮的说:“世界末日就要来临,地球就要毁灭,只有信全能神才能避过末日洗劫,得到永远的生命,否则还会殃及子孙……”我一听这话十分害怕。之后,司保玉经常来和我谈论“信‘神’可以修身养性、做好人,消灾避难,给家人带来‘福报’”等话题。在她潜移默化的灌输下,我的思想发生了变化,信念开始动摇,于是我写下了毒恶的“保证书”,陷入了全能神的泥潭。
为潜心修炼,成为一名真正的信徒,我挤出时间白天去聚会点和姐妹们诵经、祷告、唱“新歌”、跳“灵舞”、交流修炼体会,晚上在家还要学习全能神书籍,看讲道光盘,这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。聚会活动时,我经常听到教友们讲一些信徒的“神奇”故事,长时间的耳濡目染,加上修炼后导致的偏听偏信,使我相信全能神是宇宙之首、独一“真神”,“全能神是万事万物的主宰,只要我们的心时时仰望他,进入灵里面与他相交,我们所要寻求的他都会给我们看见”。
为表对“神”的虔诚,提高自己的“层次”,我反复诵读全能神那些书籍,时常参加聚会,伙同教友在县城、邻近村庄挨家挨户“传福音”,逢人就讲这个世界快要毁灭,大难就要临头,凡人再怎么样都是没什么用的,只有加入全能神才能得到“永生”。在平时的教学中,我没了教书育人的心思,与家人和亲友有意疏远,家里的家务活、孩子的大小事再也不管不问。家人看到我这些不可理喻的行为,劝我别听那些骗人的鬼话,好好工作,养家糊口才是正道。学校领导也感到不安,又很无奈,多次找我谈话,让我悬崖勒马。但是,一心修炼求“神”的想法充斥我的脑海,全然不顾一切。
由于我的心思全用在了修炼上,工作上的表现越来越不尽人意,多次无故旷工,上课时不再是紧锣密鼓的教学了,而是向学生们宣扬“学生信了主,不学也自通。”等歪理,劝他们也一起信教。如此以来,原本位于前列的教学成绩急剧下滑,很多学生家长找到学校领导反映孩子成绩越来越差,坚决要求学校领导更换教师。对此,校领导再三找我谈话希望我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,可我根本听不进。2009年12月份,领导见我不能回头是岸,就把我调离了教学一线,在学校后勤工作,负责打扫学校的卫生。可我不思悔改,反倒认为修炼好了,教书育人也就不重要了。
随着对全能神的迷恋,特别是受“现在脱离家庭的,父母的,妻子、丈夫、儿女的,便是进入灵界的开始”、“世界末日将要到来”等妖言的蛊惑,我外出聚会,“传福音”的次数越来越频繁,行动也变得越来越诡密,只要有了空闲,就往外跑,小则一两天,多则四五天,家人问我到哪了,我不是说走亲戚,就说是串朋友。不仅如此,我还源源不断的将家中积蓄奉献给“神”。2010年7月,丈夫在银行取款时,发现存款少了四万多元,问我这笔钱的去向时,才知道事情的原由勃然大怒:“亏你是个教师,拿这么多钱去求神,真是太蠢了?”看到丈夫的愤怒,但是已经深陷全能神的歪理邪说之中不能自拔的我却说:“反正世界要毁灭,人类即将灭亡,留着钱物有何用?”
然而可悲的是,当我狂热追随全能神邪教组织,为其抛家舍业、忘我奉献的同时,全能的“神”却让我痛失亲人。2011年2月初,待我亲如女儿的婆婆见我痴迷癫狂的修炼,感到心灰意冷、失望至极,治愈多年的老胃病再次复发,因没得到及时治疗,本来可以控制住的胃病进一步恶化,引发了胃癌,婆婆再也承受不住精神和疾病的折磨,含恨地离开了人世。但亲人的离去并未能使我猛醒,反倒认为摆脱了常人的“干扰”,依然沉迷其中。
虽然我一意孤行的修炼,不把家人的辛劳和痛苦当回事,但丈夫还是没有放弃我,总是耐心的劝导我,想方设法地挽救我。为了让我不再信教,回到从前的自己,重拾家庭的幸福时光,不再去外面瞎折腾。2011年6月份,在亲友的帮助下,丈夫在县城租了门面开了个小百货,让我料理。可我满脑子都是“神”的教诲、世界末日、大难临头,挣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呢!还不如赶紧“传福音”自保呢!到了当年10月的一天,我把店里的门一锁,就又出去“传福音”去了,可这一走就是半年多……当我回到家中时,女儿看到我像陌生人一样,一见我就跑,昔日疼爱我的丈夫变得冷漠无语。
面对我灵魂出窍的歪理,2012年9月,丈夫在多次劝说无效之下,提出了与我离婚,我不但没觉得留恋,相反当时我心里想,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传“福音”了,认为离婚了自己修炼会更上一个层次,为了加速修炼成佛,我欣然同意,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就这样破碎了,女儿由丈夫抚养,孩子也就失去了母爱。
失去了工作、亲人和家庭的我,全然放弃了自己的思考,幻想着拿到去天堂的“户口薄”一定会到来。因此,“义无反顾”地继续修炼,一直到了2012年12月21日这一天,在末日谣言不攻自破的事实面前,我开始了深入地反思……在家人帮教下,我终于幡然悔悟,方知全能神是敛财害人的邪教组织,害得我家庭破裂、失去工作、丧失亲情,全能神邪教害了我的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