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王秀芝,是吉林省东丰县三合乡胜利村3组的一个农村妇女。我家4口人,丈夫、两个孩子和我。改革开放以后,我们那里发生了很大变化,家家都走上了富裕的道路,不仅丰衣足食,还大部分人家都有了存款。我家主要靠经营农田生活。丈夫是把地里好手,两个孩子也很听话懂事。可自从2006年我误入了全能神的歧途后,家里却再也感受不到往日的温馨。不仅自己身心受到严重伤害,而且也给家人们带去了无穷痛苦。
来串门的“王姐”
那是2006年6月的一天,我从地里锄完草回来,正在家里休息,一位到邻居家串门叫“王姐”的中年妇女来到我家。她见家里没人,便坐在炕上与我拉起了家常。她很能说,从家里几口人,都干什么,到问我家有多少亩地,直至末了向我说起了全能神。她眉飞色舞,神神秘秘,说“世界末日”不久就要来临了,只有相信全能神才能拯救自己。并说过去人们相信的基督耶稣已经死了,现在的基督是个女的,是人类的“救世主”。并不管我同意不同意,就给我报上名,要我参加他们的聚会点学习。见她那么热情,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开始加入到这个组织。
第一次到聚会点那天,我看到十几个教徒都规规矩矩地跪在屋地上祷告。我拿起“王姐”给的祷告书认真地翻看了一会儿,也跟着跪了下去。也就是在那次聚会,我知道了自己并不是一个纯洁的人,而是一个有“悖逆”的人,应该天天检查自己,减少身上的“悖逆”,这样在死后,才能“升天国”而不是下地狱。
后来随着我到聚会点时间越来越多,我由对全能神的教义半信半疑,开始深信不疑。我还把我在教会里学到的向我的丈夫介绍,希望他也加入到我们全能神中来,可是丈夫却说什么也不肯,并讽刺我是神经出了毛病。气得我恨恨地说:“你不顺服神,还诅咒神的儿女,一定会遭神击杀。到我们上天堂的时候,你就在地狱受罪好了。”
从家里偷钱、“拉羊”——我要上天堂
又过了几个月,我开始完全成为一名全能神的教徒了。只要“点”上布置什么任务,我都义无反顾地去完成。比如,全能神说“现在脱离家庭的,父母的,妻子、儿女的,便是进入灵界的开始”,我回到家里就不再想着家里的事了,有时,丈夫向我说起地里的庄稼长得怎样,家里的牛又掉膘了,我都是想也不想地让他别问我。每次见我像个木头人似的,丈夫都很生气,可是又拿我没办法。
在全能神的教会里,我们这些教徒要求干得最多的事就是去“拉羊”,也就是像“王姐”那样,去发展教徒。有一次,我们几个全能神教徒,去我们县里的基督教堂去发展对象,让那里的基督徒给劝了回来。我不死心,到了晚上,又去一名基督徒的家里做工作,并说白天时他们对全能神的污蔑是会遭到报应的,结果那名基督徒一点好脸都没给我,就把我从她家里赶了出来。
由于入教后,我对“末日说”深信不疑,也越来越相信所谓的“悖逆”论,这样使我自己对生活越来越失去信心,整天神经质似的,除了想着自己在“世界末日”的那天能否“升入天堂”外,什么也不想,对丈夫和孩子也形同路人。久而久之,我的精神和身体状况越来越差。丈夫见我一脸憔悴,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,问我是不是生病了。我却把气都出在他的身上,认为是他反对我相信全能神,增添了我身上的“悖逆”造成的。
后来,我听教会说,教徒可以通过向全能神奉献来赎回和减少“悖逆”的。于是,为了减少身上的“悖逆”,我除了按照教会要求的不断“拉羊”、坚持背“神书”外,还不断向教会上缴“奉献款”,以为向“神”奉献得越多,自己的层次越高,得到全能神的庇护就越多。入教以来,我交了5次“奉献款”,一共5000元,都是背着家人偷着从家里拿出来的。可每次我拿出钱奉献后,自己的身心并没有轻松。因为家人弄清真相后,天天与我吵闹,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。后来为了躲避家人,我常常几天不回家,住在教友的家里。
全能神让我得了抑郁症
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对自己在“世界末日”来临时能否升上天堂越来越担心,整天恍恍惚惚。白天脑袋昏昏沉沉,到了晚上,却一点儿觉也没有,翻来覆去,辗转难眠,头痛得炸开了一般。后来,我就连吃饭也吃不下了,每次只是小半碗稀粥。我的身体明显见瘦。邻居们都劝我看看医生,可我却说什么也不肯,并说我是全能神的儿女,不会生病,只是前世留在身上的“悖逆”太多造成的。
2008年,我的身体更差了,已由两年前的120斤,下降到不足100斤,而且,心脏也出现了毛病。终于,在2008年7月的一天,我晕倒在家人事不省,被家人送进了医院。
在医院里,医生说我得了严重的精神抑郁症,而且营养不良、贫血,需要系统治疗,可我说什么也不肯,强调自己是一名教徒,全能神会保佑自己的。后来社区反邪教自愿者听说了我的事,多次去医院做我的工作,并用大量的事实揭穿全能神的骗人伎俩,才使我如梦方省,发现自己上了邪教的当。
2013年12月23日平安地过去了,被全能神传得沸沸扬扬的“世界末日”的谣言不攻自破。已经重新回到正常社会中来的我,再次从心里暗自庆幸,自己较早地脱离了全能神,卸下了精神枷锁,否则,说不定会被弄成什么样子。
王秀芝近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