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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能神邪教如何传播开来? 乡村的凋敝让它乘虚而入

时间:2014/6/30 15:59:09 点击:

  核心提示:守着残破的乡村、空荡荡的家门,儿女远走高飞的的朱桂芳最终把晚年寄托给了“全能神”。直到近日全国围剿邪教的呼声一片,这位河南省封丘县朱村的农村妇女才如梦初醒。  记者在朱村采访时发现 ,朱桂芳的一度失守...

全能神邪教如何传播开来? 乡村的凋敝让它乘虚而入

 守着残破的乡村、空荡荡的家门,儿女远走高飞的的朱桂芳最终把晚年寄托给了“全能神”。直到近日全国围剿邪教的呼声一片,这位河南省封丘县朱村的农村妇女才如梦初醒。

  记者在朱村采访时发现 ,朱桂芳的一度失守,其实是乡村留守老人的失守,也是整个乡村的一次失守。正如朱村一位长者所言,“村里没了魂,鬼才能上身”。面对流失的土地、远走的儿女、孤独无望的晚景,留守老人们只图花钱入教找个依靠、“保个平安”。有学者指出,面对“全能神”的趁“虚”而入,对信教老人除了教化,我们还应该有更多的关注和反思。

  夜半三更敲门传教

  12月8日零时刚过,朱桂芳就从被窝里爬了起来。身边的老伴还在打着呼噜,也被她拽醒了。

  “真要去发吗?”老伴瞌睡得连眼都睁不开了,略带反感地问了一句。

  “不发出来就是对‘全能的神’不敬!你敢不起来试试?”朱桂芳大声呵斥着老伴,顺手把挂在床边的衣服扔到了他头上。

  老伴“哦”了一声,慢吞吞地穿上了衣服。

  待两人穿戴妥当,朱桂芳挎起锁在衣柜的篮子。篮子里放着厚厚一沓传单,大约300余张。

  这些传单是朱桂芳两天前拿着“上线”送给她的传单,在乡里一家电脑维修店复印的。

  朱桂芳今年56岁,去年刚从村小学退休,是村里屈指可数的“吃皇粮的人”。老伴比她大两岁,此前常年在建筑工地上从事水电安装工作,农忙时则回家收麦收秋,属于河南农村中再普通不过的外出务工人员。

  若在平常,两人在这个时间起床的话,只是去院子里上个厕所。但自从朱桂芳两个多月前信了邪教“全能神”,原本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。

  相对于虔诚的朱桂芳,她的老伴只是一个“打酱油的”,“打心眼里就烦这个乱七八糟的教”,但他又不放心朱桂芳半夜一个人出去,不情愿地打着手电走在朱桂芳前面开路。

  朱桂芳从村子的最西边开始挨家挨户敲门,等上两三分钟左右,如果对方开门,她便开始拿着标题为《老天爷真的下了凡》的传单传教。

  “劝你快睁开灵眼,看天看地天世间,天变、地变、世界变,天转暖、气候变,改天换地日月变……”朱桂芳指着传单的内容,一字一句地念给门里的村民听。临到最后,朱桂芳会总结一句 ,“‘全能的神’说了,12月21日就是世界末日,信她才可以活命。”

  大部分情况下,村民或是听不见敲门声,或是听见后不耐烦地喊一嗓子“天亮再说吧”。只有为数不到两成的村民愿听朱桂芳唠叨上三五句 。

  全乡“村村有信徒”

  次日一早 ,村民张世玉就从门缝上发现了上述传单。这位乡医院指定的村诊所大夫,拿着传单好奇地读了两遍。来诊所里看病的四五拨村民也都收到了同样的传单,大家对此议论纷纷,有的人觉得“这个‘神’说的东西挺靠谱”,有的人则不屑地唾弃道,“都是放屁!”

  就在同一时期,与朱村相距不远的林庄和王村,“全能神”的传教情况更为肆虐。

  一位朱村村民告诉记者,整个乡里几乎每村都有该教信徒,其中最严重的当属林庄 ,3000余名村民中,有100多人“信了”。

  据记者了解,在“全能神”近日被有关部门重拳打击之前,整个朱村1200口人中,已有近30人被朱桂芳等人发展为该教信徒 。

  “最让我感到恐惧的是,‘全能神’传入我们村子的时间还不到两个月。”作为本村村民中“最有学问的人”,村里学校的老校长朱援朝告诉记者。

  “全能神”一直将农村作为重点发展地区。目前警方公布的消息也证实,邪教“全能神”主要在偏远农村、城乡接合部及部分城市地区活动,河南、江西、安徽、青海等省都有大批信徒。

  在河南反邪教协会一位工作人员看来,“全能神”之所以在农村大面积扩散,一方面是因为它步步为营的传教手法,另外的原因则是,农村中老年人空虚无望的晚年生活和低下的知识水平,为邪教提供了入侵的机会。“甭管是什么邪教正教,只要跟他们说有个神能保佑他们,老人就信。”

  朱村老校长朱援朝一直在暗中关注着村中“全能神”的传教情况,在他看来,这些信徒有不少共同点,“一,基本上都是中老年妇女,年龄五六十岁,平时无所事事;二,家中男人都出去打工了,一个人在家照应孙辈;三,文化程度不高,容易盲听盲信。有的人甚至分不清基督教和‘全能神’教的区别。”

  入教只为“花钱买平安”

  记者的调查情况,基本印证了朱援朝的说法。

  朱村另一位信过“全能神”的村民张秀枝今年54岁,从小没上过一天学,直到今日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。她的丈夫和两个儿子都在外打工。平日里,张秀枝去田里打理庄稼、在家看管两个孙子,唯一连接外界的工具,是一台25英寸的长虹电视机。

  生活看似富足的张秀枝,其实一直在经受“儿子不孝”的折磨。

  她和老伴辛苦一生,三年前先后为两个儿子各盖了一套小楼,还出钱为他们操办了婚礼。让他们难过的是,如今老两口新房没得住,只能住在“下雨时哗哗哗往屋里漏水的老房里”。

  “娶了媳妇忘了娘!两儿子家没一个愿意让我们搬过去住的。”张秀枝咬着牙说道。即便如此,她还是要帮两个儿子照应他们的孩子以及地里的庄稼。

  “等你上岁数了,‘神’自然会管你。”“全能神”教徒这种漫不经心但也“投其所好”的承诺,让张秀枝动心不已。

  朱桂芳不存在儿女不孝的烦恼,但也同样享不到儿女多少福。“女儿远嫁外地 ,儿子在城市里结了婚买了房有了家,以后肯定不会回村里住了。”退休之后的朱桂芳,每个月有两千元左右的养老金,并不缺钱,但她依旧在为养老的问题发愁,她担心她和老伴“都下不了床的时候没人管饭”。

  村里还有更多的留守老人,甚至不能像朱桂芳这样衣食无忧,他们贫病交加 、无人依靠。正因为如此,当“全能神”教徒一口一个“兄弟姊妹”趁虚而入时,老人们很容易有归属感并由此误入歧途,掏出“奉献款”成为信徒 ,只图一个“花钱买平安”。

  “村里没魂,鬼才上身”

  除了“花钱买平安”的功利想法之外,闲来找个“组织 ”打发寂寞,也是张秀枝等农村空巢老人加入“全能神”教的另一动机。

  除了带孙子 、看电视之外,张秀枝最主要的娱乐方式便是打扑克、跟邻居聊天。“吃了睡,睡了吃。咱一个老农民还能干啥?”

  张秀枝的情况,基本上是全村中老年妇女的写照。在这座“男人全都出去打工”的村子里,留守独居的妇孺们文化生活极为匮乏。

  “两年前,乡里领导表示要给每个村配一些健身器械,再建一个活动室 。还说届时号召大家在活动室里看书玩电脑,搞一些拉二胡唱戏的活动,丰富农村留守老人的文化生活。但到现在这些都没影儿。”朱援朝不无遗憾地说。

  曾做过村小学老师的朱桂芳,也只有初中文化水平。虽说老伴陪在她身边,但她依旧在“吃饱穿暖之后闲得发慌”。

  “许多地方的农村存在这样的现象:农闲的时候,打牌、打麻将的场子很多,不喜欢参与者则无所事事。所以,一些农民参加‘全能神’的聚会起初只是为了消遣,打发无聊的时光。”有评论表示,在信息高度发达的今日,这就是还有农村人愿意相信“世界末日”谣言的原因。

  “村里没了魂,鬼才能上身。”看着同村乡亲误入歧途的遭遇,老校长朱援朝一边抽着烟一边叹着气。老校长认为,农村经济、文化的落后,年轻人的流失,中老年人的无知、无望和盲信,才使得邪教横行无忌。

  在他的记忆里,四十年前的朱村全都是破旧平房,但全村五六个大家族,均不约而同地腾出一间空房,常年用作祖宗祠堂,供奉祖宗牌位 。这个举动虽然守旧,但至少承载着村民们的一些良好意愿:尊重传统,尊重祖先,孝敬父母光耀祖宗。

 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,村里的田地越来越少,种地越来越难糊口,楼房越建越多,祠堂反倒一个都没了。只有在过年的时候,个别家族才会搭建起临时祠堂,“等春节过后就又拆了”。随之消失的,是年轻一辈的乡土观念以及留在家里赡养老人的风气。

  “老一辈没人赡养,这怎么行?”朱援朝说着说着把烟头狠狠地丢在地上。他觉得,如今在村里种田难挣钱,年轻人越走越远,相应的社会保障却没有跟上,农村留守老人的生活清贫寂寞,精神空虚;留在村里的年轻人也越来越注重个人享受,“真正孝顺的越来越少。有的人能把自己的亲爹亲娘从家里赶出去。”

  “猫狗宠物当宝贝,亲生父母往外扔 ,爷成孙子孙成爷,父当儿子儿当爹,父母成了儿保姆,倒行逆施人心堕……”“全能神”教在四处散发的传单内容中,恰恰利用了这一点戳中老人们的痛处,引诱他们花钱入教、寻求晚年精神寄托。

  在最近的反邪教大潮中,有学者指出 ,不能将农民笃信“全能神”的原因简单归结为思想愚昧和精神苍白,在传统生产方式和乡土文明受城市化进程冲击的同时,城市却没有拿出更多的资源来补偿乡村和农民。“老人生活上没有安全感 ,精神上对未来的预期也很模糊。从而产生‘末日’般的感觉。”

  被抓后,如梦方醒

  对于朱桂芳来说,“末日”已经来临。12月19日下午5时左右,正在家中做饭的她被当地公安机关带走。

  “当时吓得我路都不会走了!”回忆起被抓的场景,朱桂芳至今仍心有余悸,她几乎是被警察架上了警车。而她购买的十多本“全能神”书籍,则被当做证据带走。

  正在邻居家打牌的老伴,也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。

  朱桂芳一直不清楚自己“犯了什么事”,更不清楚“传播邪教到底是多大罪名”,直至她从警察口中听到“跟法轮功差不多”这7个字,才如梦方醒。在审讯室里,她“害怕得差点昏了过去”。

  在交代出作为“上线”的远房亲戚以及村中其他信徒之后,她再也想不起别的“立功赎罪的机会”。

  一个星期之前,远房亲戚曾要求朱桂芳收缴两万元的“奉献款”,但她觉得“乡里乡亲的不好意思”,一直没向村中的信徒“张口”。

  这短暂的犹豫,救了朱桂芳。警方鉴于她罪行较轻,一天之后将她和老伴释放。

  让朱桂芳失望的是,那位曾拉自己入教的远房亲戚,听闻她被抓之后抛弃了她 ,“据说躲到连警察都找不到的地方了”。

  20日晚在接受采访时,朱桂芳一直不敢看记者的眼睛,只是嘴里不停的念叨,“就是想保个平安、就是想保个平安”。

  21日当天一早,因觉得“在村里没脸见人”,朱桂芳悄悄离开朱村,前往郑州找儿子“避难”。但漂在异乡的儿子也有自己的工作、生活和负担,朱桂芳避难又能避多久呢?

作者:不详 来源:网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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